“秀珍,怎么样,还难受吗?”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秀珍。

那含情脉脉的样看得王秀珍心头如吃了蜜般甜,她嫁到孙家来,着实没吃啥苦头,婆婆亲切,妯娌友善,这年月都还能有鸡蛋吃。她眼神一瞟:

“没,不难受了,军哥,快来看看咱们闺女。”

孙学军弯下腰瞅瞅:“不愧是我的崽,跟我一样一样的。”说着还不忘摸一把自个脸。

王秀珍佯装嗔怒,“跟你一样?可别。”

“好好好,闺女跟你一样漂亮行了吧。”

王秀珍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孙学军伸手点点王秀珍,也没说啥,上床睡觉,小闺女就睡中间。

夜已深,躺中间的小婴儿额头、心脏出现两道光芒,一蓝一绿,交缠舞动,从女婴头到脚游弋,慢慢淡化,直至消失。

女婴皱着的眉头放松下来,表情宁静平和,很有几分奥拉大祭司的模样。

一夜无话。

天刚蒙蒙亮,这时节正是在家猫冬的时候,也不用早起,躺着还能省些粮食,孙家一天吃两顿,中午过后得下地通通沟渠,松松土,来年好种粮食。

一夜过去,奥拉脑子里母树该交待的都交待了,她该明白已然明白,能活着谁愿意消散天地,不过是换个时空换个活法。

房内奥拉感觉屁屁一热,顿觉五雷轰顶,想她都多大了,竟还如此…如此这般…

奥拉直挺挺的僵硬着不敢动弹,她这千年老黄瓜刷绿漆,也不知这人族婴儿该如何反应却是一窍不通,以不变应万变。不过人族排外是众所周知的,她往后可得谨慎行事。

奥拉睁开双眼,眼前雾蒙蒙的,看得不大清楚,使劲打量这住所,土胚混着石块,不是一般窘迫,看来托生在一户贫困人族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