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搭着这件再普通不过的白t,上面好像还残留着某个人的温度和沾染上来的气息,牧行方眼神凝住,晚间发生的画面一帧帧地在他脑海里闪过,令他不可自抑地皱起眉头。
啧。
怎么会有喻以年那种人,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
自己早就说得很清楚了,却还是像没听见一样天天黏过来。
还有这次,明显就是早有预谋对着自己扑过来的。
思及此,牧行方眸底微暗,潮水一般滚动着厌烦的情绪,顺手将那件白t扔进了衣篓里。
水流在他形状完美的身体上缓缓流动,顺着漂亮的人鱼线下滑,然后滴落在瓷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牧行方微微闭着眸,锋利的眉眼因沾染水雾而显得有些潮湿,但却像一张画又往里添了浓墨重彩的几笔,帅气得惊人。
或许是沾湿的发丝在眉间扫动太过烦人,他抬手将头发尽数撩至脑后,周身环绕的躁郁的气质也逐渐沉淀下来。
过了一会儿,牧行方伸手去拿自己身侧的沐浴露。
这个小臂放在腹前,状如单手怀抱的姿势让他动作一顿。
愣神间,喻以年的身影又闯进了脑子里,带着温度和气息。柔韧的腰肢似乎就紧紧贴在身前,自己的手,也像是就隔着一层布料,按在那微弹的皮肤上一样。
牧行方的指尖不自觉地捻了捻。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后,牧行方的气息乱了乱,胸口再度升起一股子莫名的烦躁情绪,令他忍不住呼吸粗重起来。
浴室里好像有点热了。
他抬手调了调水温。
温凉的水流从头顶浇下来,水珠四溅,划过下巴,划过脖颈。周围氤氲着的水雾散了些,视线逐渐变得清晰,牧行方抹了一把脸,将脑海里盘旋的事和人尽数压下去。
他出来的时候,孙昊和梁允义已经愉快开启下一把了,各种游戏术语间夹杂着对彼此操作的嘲笑。还有一个室友泡在图书馆里至今都没回来,因而整个宿舍全是他们俩的吵闹声。
当然,聊着聊着话题总会跑偏。
“......喻以年不是说要送东西给咱们芳芳吗?咋也没见着人?我和你们俩不一个专业,有时候真觉得少了好多乐趣,我好想吃瓜啊。”
“送礼物?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梁允义换了个姿势,语气颇有点苦哈哈:“羡慕啥啊,我和牧行方上下课像踏马逃难一样,平时走路都像侦察兵,就怕哪里窜出来一个喻以年......卧槽!对面四人越我塔!你逛街呢快过来帮我......”
随后就是一连串的被击杀播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