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啥?”
胡成扶着门框,看着室内一坐一站的两人,满脸的震惊愕然。
牧行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当胡成走进去,看见坐在床边的喻以年不正常的状态时,又瞬间把刚才冒出来的那些疑惑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家伙,怎么整成这样?”
牧行方站在一旁,看着胡成手搭在喻以年肩膀上,身体贴近,一个劲地嘘寒问暖,忽地有些不爽。
但他又没有理由阻止,只能任由烦躁的情绪在心底滋生。
“他发烧了,刚吃过药。”
半晌牧行方憋出来一句话,代替迷糊不清的喻以年回答,意在提醒胡成,别再逮着人家问个不停了。
胡成闻言“哦”了一声,又回转身子盯着喻以年瞧。
牧行方见此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烦躁的情绪顿时上到了顶峰,压着性子又蹦出一句:“让他早点睡觉吧,别吵着他。”
“我走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步履匆匆。
身形周围气场沉沉,好像裹挟着一丝怒气,又像是在逃离什么,将胡成看得微愣。
自牧行方走后,胡成又问了喻以年几句话,见他只是无意识地“嗯”了几句,并没有做出什么有效回答后,胡成也便明白过来,喻以年这是烧得不轻。
他便也不再打扰喻以年,让对方赶紧休息。
待喻以年躺下后,胡成自觉放轻了声音,将宿舍门关上,隔绝外面传过来的杂音,同时宿舍里的灯也全部关掉,只开着他自己的一盏小台灯。
过了很久,将至破晓时分,一直昏睡着的喻以年悠然转醒。
身上出了点汗,感觉有些粘腻,但是头脑却是异常清晰,像是刚刚吃过薄荷糖一般清爽。
喻以年抬手搭在自己额头上,触及上面微凉的感觉后,放下心来。
看来是退烧了。
与此同时,昨晚的景象也在他脑海里一帧帧地播放起来。
迷糊状态下自己对牧行方说的话做的事,喻以年都不太能记清了,他的记忆结束于跌入牧行方怀抱里的那一刻,此后都像是覆着层薄膜,看不甚清,只是偶尔能浮现出牧行方带着关切的面容。
喻以年盯着那边已经泛起蒙蒙亮的窗户,眸中情绪莫名。
还没再思考什么,困倦便再次侵袭了他的大脑,他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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