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一天娘亲都如此紧张,还多次扎伤了自己的手指。还有现在,为什么娘亲知道可能会有危险,却不跟她一起躲藏。
许娇娘把白幼梨抱在怀里,眼泪从她眼中留下,滚进了白幼梨的衣襟处。她心知这般不行,终于轻颤着右手缓缓地抚上了白幼梨的后背。
“娘亲……”白幼梨泣不成声,还想说些什么。可突然,她感觉到后背一阵酥麻,随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她已经被放在了酒窖里,娘亲不在她的身边。酒窖里又黑又静,被封得严严实实的,透不进一丝光亮。
白幼梨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依靠酒窖外依稀传来的虫鸣,估计已经到了晚上。她有些头昏,想要起身出去,却发现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根本动不了。
她挣扎了很久,可身体无论如何又不听使唤。最后,她终于放弃了,躺在厚毯上面无声地流泪。
没过多久,白幼梨听见落花城渐渐喧闹起来。从城东到城西,外面乱糟糟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又想起娘亲今日的反常和作为,眼泪流得更凶了。
直到现在,全落花城的人都开始涌向西边的城门,白幼梨听清了人们大喊着的“妖兽”和“走水”,她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我的老天爷啊,那边烧得最厉害的是城东的白家吗?”
“是啊,不知道白家那没了当家的两母女逃出来了没有。”
听到外面的声音,白幼梨哭出了声,“娘亲,为什么……”
为什么只让她一个人躲在这里?
落花城城西的金钟不断被敲响,每一声都厚重悠长,催促着城里的人逃命。没过多久,钟声停了,敲钟的人也逃了。
只留下最后一声钟响余响,不断撞击着白幼梨的心,让她止不住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