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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把托盘放在房间中间的那张红木桌上,道:“差点忘了把你的衣服还给你了,还有这枚香囊,当时一同给你收捡了。”

经此提醒,白幼梨才恍然想起娘亲最后留给自己的香囊,她连忙站起身走到桌旁。只见那枚梨花白色的精致香囊此刻正好端端地被摆放在襦裙的旁边。

她呆呆地看着那枚香囊,一时间有些失神。

百灵并没有发现她的反常,只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道:“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随后,便直接离开了白幼梨的院落。

等再听不到百灵的声响后,白幼梨才拿起那枚香囊,视线慢慢被眼泪模糊。

说来奇怪,自她醒来,竟一次也没有想起娘亲和这枚香囊。还是百灵说起,她才后知后觉的泛起伤感。

白幼梨把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手捏着香囊的边角处,细细抚摸着香囊上面漂亮的梨花暗纹。不知不觉间,慢慢地陷入了沉睡。

她又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了江肆的小时候。

没人知道,江肆出生在一个偏远小镇,他的母亲只是在小镇上相对富裕的一户陈姓人家里的丫鬟。陈家主偶然一次醉酒,酒后乱事,侮辱了他母亲的身子。

如此家丑,陈家主母自然是容她不得,得知事情真相的当日便将其赶出了陈家。两个月后江母发觉不对,才得知自己无意间有了身孕。她悲痛欲绝,但也深知自己已然怀孕,再不可能找人家嫁了,便忍痛把江肆生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