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冷巾换了又换,但都很快就被她的额头焐热。
不知为何,时值夜半,白幼梨呼吸越来越沉重。她再一次挤开了被子,浑身都裹挟着热气。
江肆摸到了她身上的高温,终于没有再把被子给她捂严实,而是浅浅地搭在她的肚子上。
“唔……”白幼梨无意识地哼出了声。
似乎是平躺着让她觉得呼吸太过困难,于是翻了个身面向外面。随后,她模糊间感受到有人起身为她掖好了身后的被子。
随后,她额上一阵冰凉。
江肆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换掉了她额头上的冷巾。
这一切的触感渐渐明显,白幼梨的意识也越来越清晰。最后,她微微睁开了眼睛,和一旁的江肆对上了目光。
江肆见她醒来,以为她难受,抬手又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问道:“怎么了?”
白幼梨又翻身回去,恢复了平躺的姿势,她嘴里还在不断地吐着热气,只摇了摇头。
谨记着会理的嘱咐,江肆当即施法温了温一旁的茶水,扶着白幼梨起来。白幼梨背靠在江肆的大掌上,捧着茶杯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大口。
等白幼梨喝完了水,江肆将杯子放回旁边的矮桌上,道:“再睡会儿。”
“不要……”白幼梨躺回去,摇了摇头。
江肆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角,“这才子时。”
听此,白幼梨转过了头,看着江肆的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水光,在浅浅灯光的映照下楚楚可怜,她哑声道:“可是我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