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白幼梨对于云柏真人的选择和作法很是疑惑,但同时更多的是觉得如释重负,至少江肆之后不会再控制不住体内的魔气。
她松了好大一口气,转眼却看见江肆还看着自己,眼中带着微不可查的探究和询问。注意到这一点,白幼梨身子一僵,因为她想起来,自己自始至终都没告诉过江肆她是怎么知道江肆体内有魔族血脉的。
最重要的是,江肆也没有问过,而且似乎现在和之后也不准备过问。
她目光微动,有些躲闪。她总不能告诉江肆说自己五年前就开始做奇怪的梦,在梦中他和自己都是一本书里的人物,而他们的人生也是书本中一开始就安排好的吧?
这太荒谬了。
不仅如此,在那本书中,江肆的后来和结局都是她不忍看见的。
目前师兄已经有了入魔的征兆,白幼梨又想到他之后可能会经历的事情,没忍住红了眼圈。她埋头在江肆的心口处,轻声哽咽道:“师兄,你一定要好好的……”
江肆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道:“我会的。”
与此同时,远在西珑的魔宫内。
兰时坐在一张黑木椅上,她心口处的伤口已经结痂,可仍不见愈合的迹象。她脸色很差,就连妖艳的红唇也很苍白,但是她毫不怨言。
伤口无法像往常一样快速愈合,是因为这是为江肆所伤,原本就愈合困难,更何况还是灵力和魔气混杂,那更是难上加难。
而她房间的窗户旁,还站着一人。那人全身上下被一件黑色长袍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白得不正常的双手和下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