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梨的眼泪止都止不住,被压抑了整整三年的思想喷薄而出,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和满足。
江肆拍了拍她的后背,说话的声音微颤,却满是宠溺,“已经是大姑娘了,为什么还这么爱哭?”
就算江肆这么说,白幼梨也止不住眼泪。之后,她便感受到江肆抱着她往旁边走了两步,然后矮下身让她在桥墩上坐下。
可是白幼梨此刻黏糊得很,根本不想撒手。可是一想到江肆现在为了迁就她还弯着腰,连忙双手下移改成搂着江肆的腰。
江肆扶着她坐好,一手掌着她的后脑,一手拿出一方白帕开始给她细细地擦拭泪痕。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他握住帕子的手都在颤抖。
白幼梨这会儿也不闹了,只仰着脸看着他,被眼泪浸润的一双眸子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极了。她不说话,就安静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依赖和欢快,就好像看着自己的整个世界。
这怎么能让他不意乱?
白幼梨眼看着江肆给自己擦拭完了眼泪,随后又从自己手里拿过方才从他脸上摘下来的面具,覆在了自己的脸上。
“师兄?”白幼梨偏头,声音里带着疑惑。
江肆摸了摸她的后脑,道:“此处危险,你还是先戴着吧。”
和师兄重逢的喜悦充满了她的脑袋,竟让她暂时忘却了自己此刻身在何处。
说起面具,白幼梨往方才走来的路上看去,只见自己之前那一张面具掉落在地面上,早已被走来走去的人踩坏了。
江肆注意到他的目光,沉声道:“无妨,等下再去买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