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江肆的意识便一直不是很清醒,白天里基本上一睡不醒,只有半夜十分会梦醒片刻,之后又是无尽的沉睡。
罗燃风说这是他身体转变的一个必要过程,不必担心。他还亲自在江肆院落的外围布下了防护阵法和天罗地网,不让外人打扰。
白幼梨心中些许不解,终于在罗燃风一次离开的时候拦住了他,道:“师尊,师兄之后修不了灵了。”
“我知道。”罗燃风颔首。
听到肯定的答复,白幼梨心念一动。
罗燃风转身,走到白幼梨的身边,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发顶,温声道:“小七,比起其他人,也许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师尊,长期闭关不怎么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就连在修习之上,对你们的指导也很少。”
“阿肆不仅是你的师兄,也是我的徒弟。但是我既然收了你们作徒弟,那我便应当一辈子都尽到师尊的责任。”
“更何况就像你所想的那般,阿肆他从未伤天害理,未曾对不起任何人,就算他天生魔骨,也不应该受到如此待遇。”
听此,白幼梨动容不已,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才问道:“那若是师兄以后做了坏事呢?”
“他已经是一个大孩子了,”罗燃风笑了笑,笑声爽朗,“万事自有自己的分寸,做什么事情出于什么动机和目的,那都是他的选择,我无权干预。”
原来在罗燃风的眼中,他们再怎么长大都只是孩子而已。
“而且,小七你也许不知道,你师尊我也向来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肚子里能撑船的那是宰相,我们又不是。”罗燃风又摸了摸白幼梨的头,“虽不能说睚眦必报,但也不必无端忍让,人生一辈子,随自己的心意活得开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