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的面上是不加掩饰的愠怒,还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慌张。若是留心去看,甚至可以看见他微微颤抖的手指。
空气中弥漫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血腥气。
他来不及去管其他的,当即单膝跪上白幼梨的床榻边沿,把白幼梨抱入怀中,声音带着微颤:“阿梨。”
“师兄,”白幼梨双手捂住脖颈处,感受到江肆周身的冰凉,微微扯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我……”
因为死法过于暴力,魅狐身上的血液全部喷涌而出,把地面和床榻全部染成了暗红色。
就连白幼梨的脸颊上也沾上了血迹。
江肆稍稍用力,把白幼梨从床榻最里边抱了出来,一手摸上了她的脖颈处,嘴唇紧紧地抿着,面容自责。
白幼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忍住哭了出来,心脏几乎凝滞,“师兄……呜呜呜……”
她面上满是害怕,血迹混着泪水流下,埋头在江肆的怀抱里哭出了声音,宛若一只被丢弃的小兽。
见她如此,江肆心中满是自责。
他抱着白幼梨来到了他的房间里,让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下。过程中一直用魔气慢慢地转化做灵力给白幼梨疗伤,可收效甚微。
这个方法原本就不可行。
江肆抱着白幼梨,心都快要碎了。
想到方才的事情,他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他一手拍抚着白幼梨的背脊,一边轻声哄着白幼梨从储物玉佩中取出灵药。他嘴唇微微发白,手指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