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在常人看来都是很痛苦的,白幼梨需要克服的困难太多了,是以山庄的不少人都主动来照看她。
长相娇柔,身姿柔弱,性子温顺的小姑娘,整个山庄没有不心疼她的,每隔段时间就会有人来看她,陪她谈心。
这期间,程弋来的次数最多。
看着被一名女弟子扶着,慢慢走动的白幼梨,程弋眉头皱着,也不怎么说话。
白幼梨见他如此,自己却没忍住轻笑:“你为何这般表情?”
程弋见她笑着,自己却在这里为她愁苦,没忍住轻声叹气,道:“所有人都在心疼你,只有你……”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再说了。
白幼梨猜想,他可能是想说没心没肺或者过于乐观之类的话,嘴角扯开一个笑容,道:“之前还是少庄主告诉我,我能捡回一条命实属不易。光是这句话,我就该庆幸了。比起死去,这些又算什么?”
她看得很通透,让程弋刮目相看。
也是,这何尝不是一种涅槃重生?
于是,程弋不再说她受伤的事情,转而以打趣的态度说前几天,负责看守灵药仓库的医修跟他说起,白幼梨这三年间用了多少灵药,让医修们都很心痛。
说到这里,白幼梨也很不好意思,她道:“可惜,我现在失了记忆,也不知何时能找回。”
程弋之前告诉她,她的那个破损不堪的玉牌先前应当是用于证明身份的信物,同时也是一个储物法器。
若是还能使用,她便可以通过里面的东西得知她的身份和过往,可现下此举根本行不通。程弋也派人回到悬崖之下,可再也没有寻到碎片了。
“等我身体好了之后,会努力还债的!”最后,白幼梨也没辙了,只能这么说。
听她这般承诺,程弋无声叹息,看着白幼梨的眸子闪过了一丝无奈,似乎还带着一些埋怨,埋怨白幼梨不明白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