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那天一脚踹开门将我从那群凶神恶煞的债权人手中救出的,就是他。
生活就是这么戏剧化,尽管我很不愿意面对当时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但我欠他一句谢谢。
陆扶安摘下了手腕上的表,也挽起了衬衫袖子,试图用一种让我放松的方式来进行交流,听到我的感谢,他露出两个标准的酒窝式的微笑,没有说什么不客气之类的话,而是给我倒了一杯水,戏谑道:
“如果你真要谢的话,你应该谢谢你自己。”
我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陆扶安很认真的解释:
“有句老话说的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什么因就会结什么果,我之所以出现在你家,是因为你曾经救过因为心肌梗塞差点离世的老人。”
我仔细想了想,那都是我刚结婚时候的事情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陆阿姨口中那个让她骄傲的定居国外的儿子。
陆扶安没有直入主题的跟我聊我这个案子的事情,而是两年前我恰好遇到陆阿姨昏倒在地这件事情开始说起,他说当时我还臭骂过他一顿,我倒是不记得了,只知道我把陆阿姨送到了医院,等着陆阿姨醒来后,她说要给儿子打个电话。
陆扶安笑着说,当时他正好接了一个大案子,完全没有时间回国来,也正是我那一通电话,他在处理完那个案件后,毅然决然的回了国,这两年他在国内混的不错,我出事那天,那么多的邻居都受到了威胁不敢报警,只有陆阿姨在报警的同时,给陆扶安打了电话。
包括今天的到来,也是陆阿姨把我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陆扶安说了。
之后他接了个电话,我趁着这个时间把他的名片发给了杨絮,自己也在网上搜了搜。
他虽然回国时间不是很长,但他的名气很大,从业以来无一败诉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