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好多年不见,她蓄起了长发,还化了个妆穿上了裙子,人家热情的帮我把车票钱给买了,拉着我说了很多学生时代的故事。
我除了微笑还是微笑,最后人家下车之前说,老同学,咱俩留个微信吧,我拿着添加的微信踟蹰半天才开口问: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名字。”
人家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倒也不见怪,反而麻利的拿了我的手机,飞快的给我把备注打了出来。
自那以后,我回老家最害怕的就是见到老同学,生怕再出现那种无所适从的场景。
这一点徐乐乐做的比我好,她是个很用心的姑娘,不管是小学的毕业照还是中学和后来大学的毕业照,她全都收藏了起来。
因为毕业照的后面,都会打上班级相对应的那个人的名字,包括任课教师。
再加上高中时候流行写毕业留言,每个人都会去拍大头贴,所以她从没遇到过那种别人认得她而她认不得别人的情况发生。
其实我的那些关于青春时代的纪念册也都没有丢,不过我不像她那么怀旧,每年都要拿出来看看,我的都放在家里的小阁楼上,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妈给我整理东西,还在初中的留言本上看到了一个男同学用血给我写的很俗气的我爱你三个字。
至于杨絮,比我的情况更糟糕,她连自己中学时谈过的对象都能忘记姓名,别说什么感情了,早就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怀旧这个氛围,一直到半姐有客人不得不去招呼,阮姐才把重心转移到我和杨絮身上来。
我问她是不是故意把徐乐乐给支走的,阮姐说看破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