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酸奶发笑:“难道我不应该质疑一下吗?未来很漫长,就连三毛都说了,百万富翁也嫁,千万富翁也嫁,我总得知道,要跟我共度一生的这个男人,到底是百万富翁还是千万富翁吧?”
见我都飙过车了,陆扶安也当了一回老司机:“这个,就看你怎么计算了,你要是从银行入手,我这身价,大概就千万左右吧,但你要从我的身体着手,那就是数以亿计。”
这个老流氓。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拦截这辆老司机开往伊甸园的车,只好回了他一句:
“好好开你的车吧,先把眼前这几百万的债务给解决好。”
陆扶安还伸手来摸我的头:“怎么样,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我不由得叹口气:“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秦雅以前虽说骄纵惯了,但她也是个很善良的姑娘,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在一起畅想未来,她说起码要生两个孩子,一个太孤单了,压力也大。”
因为我们都是独生子女的缘故,从小到大在家里就只有父母,偶尔家里来个小朋友,都能拽着人家的手哭着喊着不让走。
陆扶安收回手,很平静的说:“每个人都会变的,有人说,人生下来便是恶,是教育告诉我们,要做个好人。”
这种说法倒是也太过于极端,但我知道陆扶安不过是想安慰我罢了,其实道理我都懂,但就是觉得情感上接受不了。
到了医院后,陆扶安联系了医生带我们进去,这是我第一次来精神病院,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以为这儿应该是个闹哄哄的地方,每个人都完全失去约束一样的,会放纵自己的言行举止。
但其实并不是,或者说我看到的不是这样的,大多数人都很安静,也许是接受了治疗的缘故。
在医生的带领下,我见到王容,上一次见到她,还是在正月里,在小区里碰到,被她当成了人贩子,最后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