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问我一说出来后,其中一个大爷便接了话:
“这我们也觉得奇怪,他们家老婆子还在世的时候,是个管钱的一把好手,他虽然好赌,但有贼心没贼胆,女儿和女婿也都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的干活,好不容易买了这里的房子,没想到那老婆子福薄,才住进来一年就得病去世了。”
“后来,没有老婆子的管制,这臭味相投的三人就开始各种赌,赌到最后房子都快没了,谁知道他竟然说突然又冒出个被送出国去交给别人抚养的女儿,发达了一直给他们寄钱,这下可好,不但房子保住了,就连生活来源也不用愁。”
这事倒是蹊跷的很,哪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又冒出个女儿来。
我和陆扶安面面相觑,都不自觉的和心里想到的人对号入座了。
不过,这群老头说,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吧,这债务全都还清了后,这耿大爷突然转了性子,说是好不容易衣食无忧,那些一夜暴富的念头,也就没了,就连女儿和女婿,也都老老实实的在小区门口支起了关东煮的摊子,算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事我们倒也没深究,毕竟没有人会愿意一辈子居无定所穷困潦倒,突然醒悟发愤图强,倒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耿大爷那腿,我开玩笑的说:“耿大爷身子骨挺硬朗的啊,跑的还挺快。”
他们全都乐开了花:“估计是被债主追怕了,现在看到你们这种衣鲜亮丽的人,他有心理阴影,不过他这身子骨,是真硬朗,现在这个点,他才会在这儿下棋,等吃了晚饭,他就会去那边,跟那群老太太们跳舞,一跳就是一晚上,舞伴换了一个又一个,天天如此。”
我至今还记得他们第一次闯入我家时的情景,这位耿大爷坐在轮椅上,一副活不长了的样子,口口声声说他女儿借了八万块钱给周樊,念在同学一场的情分上,但是今天把当初的信息跟这群大爷一打听,才知道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