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他事情,老朽便去前堂坐诊了。”
“已无它事,那在下这便回去了。”王仙芝拱手又作了一辑,便出去了。
“师叔,这又准备出山了?”待王仙芝走后,后院厢房走出来一个青年男子,男子气度不凡,一身黑色锦缎,上纹红色火焰,袖口用金丝刺着隶体修字。男子上前来对周老爷子拜了一拜。
“原来你都听到了。”周老爷子顿了顿,“受人之托而已,谈不上什么出山。”
“师叔,方才我若看的不错,那王仙芝持的可是阎王帖?”
“是了。”周老爷子说完便向前堂走去,别的也不曾多说,想来对他这个师侄并无什么好感。
并说王仙芝回去以后,便命人收拾了一些细软,想是备着禀儿路上的用度。
一连三日过去,王仙芝也都尽心陪着禀儿玩耍,并不逼着禀儿练拳。待三日过后,王仙芝便带着禀儿来到周老爷子那里。
“禀儿,快见过老爷子。”王仙芝领着禀儿进了独一味,见周老爷子坐在前堂,赶紧说道。
禀儿也很听话,上前对周老爷子叩拜道,“拜见周爷爷。”
“来来来,快快起来。”周老爷子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从座上起身扶禀儿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拜天拜地拜父母,禀儿可记下了?”
“周爷爷是神医,救过禀儿好多叔伯,自然也是拜的得的。”禀儿好懂事的说道。
周老爷子微笑着摸了摸禀儿的头,“这便要走了?不等年后吗?”这是问的王仙芝。
“不等了,我等拿下濮州不久,朝廷内乱还未处置妥当,各州府也尚未戒备太严,早些走吧。”王仙芝说着递上来两个包袱,“这里有些细软,也都是前县令搜刮的不义之财,就留在路上用度。”
“好吧,东西都留下吧,我这几天也已吩咐好伙计了,晚些时候我就带禀儿出城好了。”
“那便谢谢老爷子了,老爷子准备南下去哪呢?”
“我也看着禀儿一年多了,禀儿天生好学,喜文不喜武,我带他去往淮南、宣州一带吧,那里本是我年轻时待过的地方,地界熟络一些。”
“甚好,麻烦老爷子了。”王仙芝顿了顿,拿出一封信,“待老爷子启程之后,请老爷子再启开,在下这便告辞了。”
“不再和禀儿说说话吗?”老爷子接过那封信。
“不了,而且我答应过禀儿,得了空就去看他,是不是啊,禀儿。”王仙芝摸了摸禀儿的头。
“是啊,爹爹可别忘了来看禀儿。”
“放心,爹爹得了空一定会去看禀儿的,但是禀儿一定要乖,在外面一切都要听老爷子的安排。”
“爹爹放心吧。”
“在下这便去了,老爷子,告辞。”说完王仙芝便深深作了一辑。
待过了午时,周老爷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吩咐了伙计雇了辆马车,带着禀儿便出了城。
“启禀将军,公子已经出城了。”将军府上一侍卫向王仙芝禀报道。
“走了么?走了好啊。”王仙芝自言自语道。“知道了,你下去吧,另外吩咐近卫,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