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酒菜便都上齐,两人正在吃喝,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
“老大,就是这娘们刚才出手点了我的穴道。”说话的正是刚才当街作恶的泼皮头子,正给一精壮汉子指认高阳玥。高阳玥闻声一抬手,吓的那泼皮脖子一缩躲到了精壮汉子身后,定眼一看,却是高阳玥抓起了酒杯。
“好你个”
泼皮话还未完,高阳玥一杯酒倒了泼皮一个满脸。泼皮意欲发作,却被精壮汉子挡了下来。
“在下威远镖行马斐,敢问姑娘哪条道上的?为何为难我这弟兄?”精壮汉子问道,但言语之间却满是轻视。
“这厮不识好歹,当街欺负来此逃难的外乡人,想你懂些拳脚,也算是江湖中人,本应锄强扶弱,怎可助纣为虐?”高阳玥瞅了精壮汉子一眼,轻视之意倒也不为意。
“自家兄弟有错怕也轮不到你来管吧。”精壮想来是不想善了。
从马斐上楼,义梅便觉这马斐孔武有力必定不好招惹,见马斐话中带刺,赶紧出来打圆场,“这位大哥”
“坐下!”高阳玥不等义梅说完,瞪了义梅一眼,义梅姗姗坐下。“大唐国力羸弱,不然也不会有你这种半点江湖道义都不讲的人混进镖行。”高阳玥轻蔑道。
“大哥,休的跟这娘皮言语,直接办了她就完事了。”泼皮指向高阳玥。
“找死!”高阳玥被人如此侮辱,顿时大怒,摸起两根筷子便要给那泼皮一点教训,但却脸色一变,“无耻之徒,这酒菜有软筋散!”
这软筋散专克修了内家功夫的人,常人吃了,倒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义梅虽不会武功,但这些见识还是有的,想来高阳玥此时被人下药,内力暂失,与寻常柔弱女子无异,面对这些泼皮无赖,怎会是他们的对手,赶忙起身说道:“各位大哥,舍妹冲撞了各位,小生给各位大哥赔个不是,方才多有得罪之处,小生愿赔些银两以表歉意。”
看高阳玥脸色已变,泼皮道,“大哥,软筋散想来已经发作,果然还是大哥深谋远虑,废了这娘皮一身内家功夫。”泼皮哈哈大笑。
高阳玥听完,强提了一些内力将两只筷子打向那泼皮,但毕竟软筋散发作,手头失准,本想毙了那泼皮,却只将筷子插进了泼皮肩头。
泼皮吃痛,顿时大怒:“兄弟们,绑了这娘皮!”一群泼皮瞬间把高阳玥和义梅围了起来,但常人毕竟还是有些惧怕这些个高来高去的内家高手,并不敢上前动手。楼上一众食客见状纷纷逃到楼间。
“小子,事急从权,我暂时内力全失,我教你两句口诀,一会儿动手,你且默念口诀,往他们身上穴位招呼。”高阳玥越感提不起内力,便侧头与义梅细语道。“听好了”。
义梅虽不愿学武,但此时也知道不是推辞之时,便记下了口诀,想来该是运力的法门,一会儿动手不求伤人,点他们笑穴就好。
眼见高阳玥已脱力趴在了桌子上,一众泼皮瞬时动手,不等高阳玥背后的泼皮碰到高阳玥的衣角,义梅默念口诀,振臂间感觉一丝内力由丹田而起,力走上三盘,义梅赶紧捏了个剑指,点向那泼皮肋下笑穴,泼皮瞬间倒地捧腹大笑。
余下那几个泼皮见状以为义梅也是个高手,瞬时散了开来。
马斐看义梅吃了软筋散却无异,想来不过是不懂功夫的小白脸,却不料义梅抬手间便点了一人的穴道,想来义梅当是不世高手,已经可以强行压制软筋散或用内力将软筋散逼出来,顿时心头大骇,这次怕是遇到硬茬。
“各位,小生无意冒犯各位,可否放过我与舍妹?”义梅和气的向四周泼皮拱了拱手。
本已有惧意的马斐一听这话,顿时找到了台阶,如下坡驴一般,“客气客气,即是这般,想必中间定是我这袍弟有许些不当之处,我定当回去给他些教训。”
别看马斐膀大腰圆,但毕竟只是学了些外家拳脚,这三脚猫的功夫在内家眼里连花架子都不是,有了台阶自然好好下了。
“弟兄们,我们走。”马斐说着便招呼一众泼皮走了去,被高阳玥伤了的泼皮还要多嘴,却被马斐拉走了。一众泼皮架着被点穴了的泼皮也跟着走了。楼间食客看一众泼皮要下楼,纷纷躲了开。
眼见泼皮们走了,点了一人穴道,成功吓退泼皮,义梅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一股脱力感从丹田上来,义梅赶紧叫小二安排一间客房,他扶着高阳玥进了客房便关门,关上门,两人便一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