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你要战我便战!”
巴鲁图慢慢摸向马厩,又牵出一匹马骑了上去,“你已脱力,今日便打到这里,三日后我在这清风客栈等你!驾!”
巴鲁图丢下话打马就走了,义梅眼见他走也没起身去拦,毕竟他内力不多,拿不准这巴鲁图,看他走了,义梅松了口气,便起身要去给剑十八松绑,结果刚一起身,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义梅才悠悠转醒,此时他已然躺在驻地的房间,来了不过三个月,已经是他第二次昏迷躺在房中,床边依然是遂宁守在一旁。
“我这次睡了多久了?”义梅开口问道。
“你醒啦,睡了三天了,剑前辈来看过,这次受伤比上次严重许多。”遂宁赶紧端了碗水过来,将义梅轻轻扶起喂了下去。
义梅痛的闷哼了一声,那日与巴鲁图打斗之时并未发觉身体异样,只是对拳后手臂痛麻,这时体内那股蓬勃的内力消失之后,竟是浑身疼痛,身上骨裂骨碎之处当是不少。
“疼就喊出来。”遂宁喂完水又轻轻将义梅放倒在床上。
“不疼。”义梅摇摇头。
“那日之事我后来听十八兄说了,谢谢。”遂宁去桌上放碗,背对着义梅,也不知是何表情。
“那日后来是你回来找到剑前辈吗?”义梅挣扎的侧过头看向遂宁。
“不是,我听十八兄说,你将我送出后,与那巴鲁图打了起来。”遂宁走到床边坐下,“那巴鲁图是伊吾十二喇嘛中的三喇嘛,一身丈二金刚内力已经练了三十余年,剑前辈对付他都十分费力,与送我出来时,已经被打翻在地,十八兄那时清醒了许多了,只是还使不上力,他在大堂里看到你与那巴鲁图对拼内力,最后竟将他逼走,撑到他走你才倒下,后来十八兄能使上劲了,用脚钩了地上的剑才解了绳索,然后将你带了回来,路上遇到载着我的马,就一起回来了。”
“十八兄呢?”义梅开口问道。
“他去玉门关了,这边的药草不够,只能暂时先顶一下,剑前辈让到关内请大夫过来,然后配些药包回来。”看着眼前这个救过她两次的人,遂宁一时间语塞,随后又起身道,“这几日一直只能给你喂些汤药,肚子还饿着吧,我去叫剑前辈过来守着,我去端些吃食来。”
义梅倒还真有些饿,听到遂宁说着,便点点头。
遂宁又给义梅拉了拉被子,这才出去。
见到遂宁出去,义梅这才痛的轻声叫了出来,只是遂宁还在窗外,听到义梅痛到叫唤,眼泪一下掉了下来。
剑十八到了玉门关却不只是开药请大夫这些事情。
伊吾此前虽派高手前来试探,不过是些寻常高手,从不曾这般胆大,竟然派出十二喇嘛中人来大唐境内寻仇,瓜州地处三番夹缝,伊吾是外族实力最弱一族,伊吾尚敢如此,慕容家和薛延拖又当如何?
关外细作太多,他们还养有海东青,寻常信鸽放出去,却无异于将密信送与细作。
剑十八到关内寻了大夫,又将瓜州情况飞鸽传书送往西京,再才动身回关外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