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剑十七和义梅已经躺在一辆马车上,上面坐着亢龙,剑十七挑开门帘拱手行礼说着话,后面马车上躺着遂宁,剑十八也驾着马车准备回关内。
“如此小事不足挂齿,剑前辈言重了。”白衣女子拱手回礼。
“我们还需马上入关疗伤,不知两位姑娘有何打算?”剑十七问道。
“我等本是关外行商之后,当然还是留在关外,前辈有事,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行商之事剑十七自是不信的,哪有行商有这等身手,但是既然别人不愿说,那也罢了,剑十七摸出一块铁牌,上书一个剑字,亢龙接过递与白衣女子,“这是我随身信物,鄙人最重承诺,日后持此信物,不论是我或是我雪舞剑传人,都会帮持牌之人,你且收下。”
白衣女子恭敬接过铁牌,“小女子那便谢过前辈了。”
“那我等这就回关内了,此间事毕还只知道令妹叫颖儿,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前辈唤我娇儿便好。”
“娇儿姑娘,颖儿姑娘,那我们就此别过。”剑十七又拱手行礼道。
亢龙和剑十八也是拱手行礼,娇儿和颖儿也是回礼和欠身。
剑十七放下车帘,亢龙和剑十八抽动缰绳,两辆马车缓缓出了院子。
娇儿和颖儿对视一眼,见他们远去了,则是又回到屋内,拿了斗笠,这才看到两人面容。
娇儿生的朱唇玉面,艳如桃李,眉宇间却又透着一丝英气。
颖儿生的蛾眉皓齿,杏脸桃腮,虽不曾有姐姐娇儿的英气,但却有着别样的灵气。
同先前二人商量的一样,二人将里外收拾了一下,娇儿纵身越到屋顶,将来时放在屋顶的包袱取了下来,二人这就在这住下了。
待到明月高悬,义梅一行已是入了关,几人寻了客栈住下,剑十八找来大夫却又出门而去,待到后半宿,剑十八才回来。
见了亢龙,剑十八这才禀告了,城中原先暗桩尽数被剪除,亢龙思索片刻,再在城中待着定然不妥,义梅、遂宁和剑十七已经有大夫看过上了些药,却是决定不准备停留,让剑十八去寻个大点的马车,将所有人都放到车上,他和剑十八轮流驾车,早些赶到天罚门。
剑十八虽然劳累一天,却也知道此时不能耽搁,他让亢龙夜里先歇息,他驾着马车先跑这后半夜,待天明了再换他。
但果然如亢龙所料一般,城中并不太平,几人刚刚出了城去,几袭黑衣也跟了上去。
空荡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借着月光疾驰,两旁的林中飞鸟也不断被什么东西惊起。
剑十八让亢龙先歇息,但亢龙怎会真的睡去,林中的破空声越来越近,自是逃不过亢龙的耳朵,亢龙抄起随身宝剑,翻身便从车轿中越到轿顶。
剑十八见亢龙翻身上到轿顶,自然是知道为了什么,追来之人轻功不弱,他虽听不到来人,但林中惊起的飞鸟他却有听到,却也不多问,安心驾着马车。
“今日我亢龙在此,我倒要瞧瞧是哪些藏头露尾之辈跟在后面当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