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的天还要出去,这人来京恐怕不止随便逛逛这般简单。”
“师父说的是,那我们就在这等他?”
“等吧。”
而后祁修泉便吹灭了房中烛台。
却说王禀吃完酒后确实上了楼,放下大猴便翻窗出去了,他结识洋公子本也是想着多条路好接近黄巢,但他本意还是先去看望一下叔伯,若是有机会进了皇宫,再行行刺之事。
尚府在京都还是好找的,王禀上街寻人问了,不多时王禀便到了尚府。
王禀找了个无人巷角,翻身进了尚让府中,尚府虽有守卫,但也只是些寻常人,王禀潜进去甚是容易。
王禀从屋顶去到后院,尚让一家还未歇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王禀看在眼里,本想下去一见的心思也打住了。
他本不该去,去了又该如何?求尚让上朝时假扮亲卫混进皇宫?然后呢?不管成败与否,尚让定脱不了干系,轻则满门抄斩,重则株连九族。
王禀看了一会儿,便从尚府离去,他想过了,他不能拖累父亲旧部了。
从尚府出来之后,王禀也无心再去其他叔伯家,直接回了客栈,刚开窗进去,却是寒光一闪。
王禀一个驴打滚躲过,结果寒光又至,但王禀已然有了防备,取下背上一把宝剑,握着剑鞘重重扫出,剑鞘打在寒光上,发出金鸣之声,也把那寒光震开。
这时屋中烛台亮起,王禀也看清洋公子在桌边点亮了烛台,祁修泉却是拿着一柄软剑站在一旁,想来方才便是祁修泉出了两剑。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方才不过是试探沙王小兄弟的功夫,小兄弟不会怪罪吧。”
祁修泉收了剑插回腰间,换上一张笑脸。
试探?方才那两剑若是换成旁人,现在恐怕已经是身首异处了吧,只是眼下王禀倒只能装作无所谓。
王禀也赶紧将剑背回背上,刚才祁修泉一剑虽被震开,但他裹剑的布也是被划开一条口子,这剑是林山那把,当日在乳秀峰上祁修泉也是见过的,虽不知他能否记的这么清楚,但还是藏起来的好。
“原来是祁掌门和洋公子,不知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啊?”
王禀收了剑,拱手向二人抱拳。
“方才晚间小徒告诉我结识一位青年才俊,我也想来认识认识,倒是叨扰了。”
“岂敢岂敢,来到京都,本应是小子登门拜访。”
不过两句话,让旁人看了定不敢相信前一秒二人还刀剑相向。
“不知沙王小兄弟这般深夜去了哪里?让我好等啊。”
祁修泉坐到桌边,倒上一杯茶,抬手请王禀进前坐下,王禀倒也不惧,自白鹿林他便褪去了假面,天下间除了几个亲近之人再无人认识,便大大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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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桌前坐到祁修泉身旁。
“不过是出去寻花问柳,倒也没什么大事。”
王禀端起祁修泉倒给他的那杯茶,轻轻嗅了,并未投毒,王禀放心喝了一口,祁修泉看在眼里,好小子,果然有些胆识。
“今晚得见沙王小兄弟,我也不虚此行了,小兄弟这时回来想来也累了,那便早些歇息,明日我便让小徒好生招待沙王小兄弟。”
祁修泉听到王禀说是出去寻花问柳,便也不多待,起身便要告辞。
王禀也马上起身,“祁掌门不多坐会儿?”
“不了,今日天色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