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连忙驱动这几位“老兄”继续往前走。
天色越来越昏暗,大风呼呼地吹,险些把尸体上的黄符给吹走。一个破庙在树木掩映下,露出红色的檐角。
洛秋见之一喜,驱尸快步前往。
她前脚刚把最后一位“老兄”赶进庙里,后脚暴雨倾注而下,把还在庙外的洛秋淋了个透心凉。
洛秋怒火蹭蹭上涨。她拳头握紧,最终还是松了下来。
她打小就这样,只要做了坏事,总会运气差上一段时间。她撒谎,然后鸟屎就会掉头上。她欺负同龄人,然后就会离奇摔跤。
好在报应都在她一人身上,从不祸害身边人。
估摸昨晚温山派给了她一只鸡,她恩将仇报给整队的人下了泻药,败了人品吧。
不过下次她碰上温山派的人,绊子还是要下的。
这是做人原则,不能随意改变。
这座庙里已经没了神像,破烂的布帘积着厚厚的灰尘。
洛秋将八位老兄驱使到帘子后面,眼不见为净。这驱尸是她的一门手艺,她也习惯对着这些死人脸。
虽说平时拿它们来吓吓洛秋讨厌的人还蛮让人愉快的,但她也没有什么恋尸癖,而且这几位“老兄”的死相也不太美妙。
她用稻草收拾出一个床铺,然后把她的百宝袋打开,拿出她的床上用品三件套──床单、枕头和被子。
她的百宝袋是防水的,所以不用担心里面的东西受潮。
木柴是现有的。洛秋升起了火,然后将身上湿的外衣脱了下来烤火。
庙外的雨声哗哗作响,庙内的柴火熊熊燃烧,将湿冷的空气烘烤得干燥而又温暖。
洛秋本来还想继续脱,却听得屋外有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