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扎特不跟他对视，他低着头避过秦天的视线。

他这个动作似乎触怒了秦天，秦天冷冷的开口：“你躲什么？”语气中夹杂着隐忍未发的愤怒。

莫扎特的心一直往下坠，秦天这一系列举动，几乎都在说明一点，他昨天问游隼的问题“他会跟那些人一样，还是选择相信我呢？”，秦天终究选择了前者。

像梦里一样，秦天松开了手，由着他坠入深渊。

莫扎特突然低低笑了一声，他抬起头，一脸随意：“没躲什么。你这是做什么？”他试着举起自己的右手，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手臂上暴起青筋，可是磁力手铐吸的太紧，他根本动不了分毫，反倒留下一道淤痕。

秦天反问：“我做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

莫扎特别扭的做了个摊手的动作：“不明白。”

秦天注意到了莫扎特动作间手腕露出的淤痕，他眼神闪了闪，然而被欺骗的愤怒让他把心里那点柔软都压了下去，他冷声质问：“你是谁？”

莫扎特一脸奇怪的看着秦天，好像他问的是什么可笑的问题：“莫攸御啊。”

他还是死不承认！时至今日，他还是在骗我！这个认知终于烧断了秦天的理智，他“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长腿一迈跨到莫扎特面前，他两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前倾身体，两人的鼻梁几乎撞到一起。

莫扎特不躲不闪的看着他，好像自己问心无愧。

他越是这样，秦天越是愤怒。负面的情绪总是组团出现，何况秦天本来就是一个毒舌的人，只是在莫扎特面前表现的温和，现在的他被怒火吞噬，言语变得尖酸又刻薄，他口不择言：“你的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你跟我说的一切都是谎言！从头至尾，你都在骗我！白沙星上的接近根本就是别有目的，你如愿以偿的进入了军校，借机打探军方的机密！”

他一口气说完，有些气短，站直身体吸了口气。莫扎特一言不发，他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等秦天说完了他才开口：“你有证据吗？”

秦天几乎要被他气笑了：“你要证据？我昨天去了白沙星，所有人，你履历上有过接触的所有人，没有人认识你。你所说的教你音乐的老师，我也找了，那里根本没有什么专研古典乐的人。”

莫扎特又笑了一声，玩味道：“那你说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