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扎特愣愣的，他第一反应就是惊叫着：“不行！”天空塔的危险性他已经领教过了。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天空塔危险性的来源只有一个，那就是源，但现在源选择的人，罗森已经死了，源也无法干涉这个世界了，似乎天空塔重建与否，都不再重要了。

莫扎特坐到了床上，沉默片刻才道：“罗森已经死了，源失去了跟这个世界联系的方式，无法构成威胁，他毁灭世界的心愿破产了，重启就重启吧。”

秦天却冷声道：“问题就在这里，源真的失败了吗？”

莫扎特一愣：“什么意思？”他紧张道：“罗森没死？”说到罗森的名字，他的身体下意识的紧绷，心脏因为恐惧而剧烈的跳动，如临大敌。十八年前死去的恶鬼即便只是听到名字也叫他心有余悸。

秦天安抚他：“他死了，那样的爆炸下，他不可能活着。”

莫扎特的肌肉又松弛下来，但他仍有些不安。

秦天突然换了个话题：“你觉得温牧是个什么样的人？”

莫扎特又是一愣，秦天的话题太跳跃，他想了想，回答道：“温和沉稳，给人很大的安全感，是这个国家的英雄。”

秦天嗤笑了一声：“英雄？他如果是英雄的话，这两个字还真不知道是褒义还是贬义了。”

秦天说的话让莫扎特难以理解，他一脸疑惑的看着秦天。

秦天再次跳转话题：“最后向你发射那个炮弹的人是温牧。”

莫扎特点点头，他知道，从时间之外的影像上，他看到了。他不怪任何人，那样的情况下，任何人向自己发射炮弹都是正常的，而那个人不是秦天，就已经是万幸了。

秦天用很平淡的口吻道：“所以我一直怨恨他。”

莫扎特动作一顿，秦天说的平淡，但他知道，这短短一句话底下藏着怎样的恨意与痛苦，他在时间之上的长河沉浮，秦天在痛苦与悔恨的波涛里同样挣扎了十八年，他伸出手想要抱抱秦天。

但秦天接下来说的话让他震惊的僵在了原地：“我怨恨他，所以我调查他，我想要找到报复他的方法。但是随着我调查的深入，我渐渐发现温牧有很多问题，他像深不见底的潭水，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底下是可以噬人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