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绮念,是贪念,是妄念。

是该除去的想法。

如果真的一时迷糊,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那就真的连留下的资格都没有了。

厄尼斯特想到这里,眼神不由自主地黯淡下来。

他应该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也不能有多余的想法,有多余的行动。

他应该,也必须知足。

“怎么了?”清亮男声打断他如乱麻一样的思绪,是艾尔赛因出来了。

厄尼斯特抬头看了一眼,就立马落下眼神,不敢再看。

艾尔赛因刚洗完,身上带着丝丝水汽,面带潮气,浴巾随意地披挂着,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肤,些许逃过一劫的水珠正大摇大摆地挂在上面,欲落不落。那些往日飞扬的发丝此刻都乖顺地贴在他眉间颊边,带着一丝勾人心弦的味道。

他在室内随意惯了,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厄尼斯特却像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似的,视线迅速地移开了。

“我在想一些事情。”厄尼斯特找了个完全不走心的借口。血液中不断升高的热度让他需要用所有理智进行控制,因而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思维来做其他的事情。

艾尔赛因也没有在意,他擦了擦打湿的发尾,从厄尼斯特身边走过,带来一阵干净的沐浴后的清香。

那是和厄尼斯特身上一样的气味。

这一事实让厄尼斯特的心脏猛地加速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强自镇定地抬头,将手边的红茶一饮而尽。

他虽面上没有什么表现,可脑海中却控制不知的浮现那片漂亮的蝴蝶骨和不禁一握的腰线。

艾尔赛因的腰很细,但并不孱弱,相反非常有力。可是看到他束腰的时候,很容易就会忘记那下面暗藏的力量,忍不住想要用手掌一寸一寸地丈量那腰线是不是真如眼睛所看到的那样不及一掌之宽。

不能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