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她跟黄阿姨两个人在中间戳和，还是何凯自己的意思。

没到下午下班的点，何凯都会约我。

一开始我以「在加班」为由，拒绝。

可后来，有一天何凯忽然说“就算是再忙，加班也有个度吧？你们公司每天都这样加班，是会累死人的，劳动法也没有这一项规定，我就在你们楼下等你，下来吧”。

直接丢给我一句话，令我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听完，我捏着手机顿了顿，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确实在楼下。

半靠在车门上，同时看向我的方向。

我眼前一烫，连忙收回视线，心虚回到座位上。

静了十几秒钟，才拿起包一本正经走出办公区域，乘电梯下楼。

在大门口顿了一下脚步，整理好心情，这才抬步走出去。

“秋秋。”何凯叫我，说：“你很忙？”

我不知他是说真还是假，但我还是轻轻点点头，说最近接了一个案子，还挺大的，对方也出了很好的条件，所以想好好办好。

他自然也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拉开副驾，等我坐上去后，才说：“再忙也要记得吃饭，要记得休息，倘若你是为了案子，倒在法官面前，没人会体谅你的。”

我：“……”

行吧，既然这么说，那我没什么好反驳的。

他绕回车上，说：“想吃点什么？”

“随便都行。”我说。

“嗯，那我就随便挑了。你的喜好应该还没变吧？”

“没有。”其实我并不知道我的喜好是什么。

平时一个人惯了，谁管你喜好？

“嗯。”

他轻答一声，车子平稳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