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后来就在病房中静静等候着，凌墨寒静默在病床边，一直盯着凌峰看，没说话，但是眸色凝重。

“墨寒。”我感觉，他现在可能需要独处的空间，于是说：“我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嗯。”他点点头，说：“路上慢点。”

“嗯，好。”

告别凌墨寒，我径直出了医院。

其实哪有什么东西买？出来我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于是就在外面随便晃荡几圈，闻闻新鲜空气。

刚刚秦羽在那里闹一通，也让我心中烟雾沉沉的。

凌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清醒，这都第二天了，今晚上，怕就是最关键的时候。

若是再清醒不过来，医生说过，要么植物人，要么就是离世。

这两种，不管是哪一个，都令人难以接受。

凌墨寒现在心中肯定非常不好过，我知道那一种感觉，曾经在经历过一个当事人，亲眼看见医院中，亲人离世的时候那一种悲痛。

不是人安慰，就没事的。

其实那时候，更喜欢一个人待着，不愿意跟人交流。

我能做的，就是陪着他，尽量陪在他身边，其余更多的，就是心跟他在一起就好。

等他自己愿意开口跟我说点什么的时候，我再倾听。

晚上快十二点，我已经回到病房，凌墨寒这一次，还是坐在原位，除开吃饭跟上厕所的时间，都在那里待着不动。

手，一直紧紧握着凌峰的手，但什么都不说。

十一点五十三分，我很明显听到他说了一句：“难道，你真的都要离我而去了吗？嫌我不听话，还是觉得，只是单纯地想离开，不想看见现在这糟糕的一切？”

病床上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你知道吗？凌超跟凌越，都不是你儿子，你养了这么多年，却一直都在帮别人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