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想到他现在的境况,到底是个病人,我没必要跟他计较什么。

而且医生已经约我谈过了,之前的会诊,有好几个医生都建议截肢,我当时听到就差点晕过去了。

但医生还是说他现在情况基本还算稳定,他们也在找更好的办法,能保住他的腿。

又是跟命运赌博的题,让我听了就头疼。

他应该也是非常在意的。

想着想着,本能地就走到病房外面了。

手都放到门把手上了,却在这时,忽然听到傅思宇吼了一声「混蛋」!

我的心都被提起来了,想推门进去,但是他下一句说:“凌墨寒,你究竟还是不是男人?既然都已经记起了?为什么还要装?有什么好装的?还有,你现在这样,你以为是帮她吗?你以为你退出了,就是对她好了?”

“那不然呢?”窗户中,我瞧见傅思宇拎着凌墨寒的病服,埋着身子盯着他,背对着我。

“像我这个样子,能做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呀?”

“你能做什么还重要吗?凌墨寒,你真的觉得,她图你的就是你能做什么?”傅思宇说:“我告诉你,只要你还活着一天,你就休想欺负她。还有,只要你还活着一天,你休想把她托付给我。

凌墨寒,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没想过?你想让她跟我,你觉得这些,还需要你说吗?

我告诉你,早就几年前,我就想过了,并且比你的想法要强烈几百倍。

我也尝试过走进她的心,可你知道吗?当年我们在美国,她带着jason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也是高烧不断,为了孩子,她坚持不用药,就自己硬撑着。

我他妈天天都在她身边照顾她,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可她烧得浑浊不清时,口中一直念叨着的,是你凌墨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