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瞬间，我轻声叫他，头稍稍探出来一点点，就感觉到风吹过来。

于是又匆忙埋下去。

“嗯……”

很好听很低沉的男性嗓音，我很多次想，如果这个嗓音去主播，绝对会有很多粉，就单纯为了这个声音而粉。

“我……”我语气顿了顿，旋即，出声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

“蛤？”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爱你？”

我真的好爱你，我这一生，前二十五年，从未爱过一个人。

也从不知道被人爱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我以为，就像别人的婚姻一样，女人为了孩子将就一个家庭，就糊涂一点，每天应付着家长里短也就过了。

但我没想到，竟然会在后来认识你，是你教会了我怎么样对爱一个人，也是你让我感受到被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儿。

“有说过吗？”凌墨寒沉默了一小会儿，轻轻把我拉开一些，跟我面对面看着彼此，说：“好像在我印象中，你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怎么？现在这是跟我表白？”

那笑容，那语气，就好像是街道上的痞子一样，非常不正经。

但是我却根本讨厌不起来。

“是呀，跟你表白，怎么样？凌先生要不要收下我的表白呀？”

我又扑进他怀中，他一只手依旧环着我的腰，另外一只手轻轻放在我的后脑勺上去，轻拍了几下：“嗯……”

“让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