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逃避我的问题，我之前已经问过顾医生了，还观察两天。】

“行，那就再观察两天。”

他双手枕着后脑勺，靠在沙发上，露出一副疲惫的样子。

我很纠结，想知道，但是看他闭上眼，又害怕打扰他休息。

正在我打算放弃，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声音浅浅淡淡地传过来了。

“我知道是有人蓄意而为的，我也知道在媒体面前，说是翰墨的问题，会引来很多烦恼。”

“呵……”

又是这一种轻蔑的笑声，这样的笑，让我能感觉到接下来，他要说出他的打算，就是关于今天的事情的。

“既然这是他们想要的结果，那我就给他们看好了。有一句话，叫「想要一个人灭亡，要叫他先疯狂」，我说是翰墨的问题，接下来需要解决的，就是我们内部的事情。

包括相关的检查跟流程，都是非常复杂繁琐的，他们必定会觉得我已经抽不出身来应付他们，来跟他们周旋了。所以就会趁乱，趁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再次出手……”

话说到这里，我几乎能猜到他的意思了。

这步棋摆的很清楚，他先混淆对方思绪，在对方有十足的把握再次出手的时候，他可以一举把人全都逮出来。

让人从制高点落到最低点。

这真是绝了。

“可是，万一要是失败了呢？”要是失败了，以后翰墨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翰墨内部环境的安全系数，又要怎么给大家解释得清楚？

他坐直身子，稍微往后移了一下，双手靠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地，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

那一刻靠近的时候，像是一道电流流经我的身体，浑身都麻了一下。

“我有你们，怎么可能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