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珊明显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再加上林千树一见面就来一个五体反复投地大礼,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手被林千树抓的有点疼,蓝珊却忘了挣开他。
林千树激动地想要哭,但比眼泪先流出来的却是鼻血。他刚想说一句又缠绵又感人的话,却听蓝珊说:“你流血了!”
这句话的杀伤力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林千树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只觉流到嘴唇上的鼻血又热又腥,但他没有去擦,他不敢放开蓝珊的手,怕一放手蓝珊就跑了。
还时边上的假洋鬼子从衣袋里取出一张纸,按在他鼻子上擦了擦,又粗暴的塞到了他流血的鼻孔里。
“你是不是先开放手?”蓝珊说。
这句话不冷不热,不喜不怒,不卑不亢,完全听不出来蓝珊的态度。
林千树像是得到了长官的命令一样,不自觉的将手松开了。
蓝珊两只手互相捏了捏,看了一眼林千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啊?”
林千树心凉到了极点,哪怕蓝珊暴跳如雷,甩他一个耳光,或者怒气冲冲的质问自己来这里干什么,他都不会感到心凉。
但蓝珊却问的那么平静,就算在外地碰见家乡的熟人恐怕也会有些许惊喜或者惊讶。
可蓝珊的话语里,完全没有丝毫的波澜,她的问题就好像在街上遇到邻居然后敷衍的打了一个招呼。和“吃了吗?”没什么两样。
“我是来找你的。”林千树忍着心痛说。
“找我?”蓝珊这才表现出一丝惊讶,“有事吗?”
这一句话又给林千树来了一个透心凉。
林千树那句「我想你了」就这样说不出口了。
他一路上想过,既然不知道该怎么跟蓝珊沟通,那就索性不沟通,一见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吻她个天崩地裂,海枯石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