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睛有时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但至少比道听途说要真。”她抱着胸,对君长宁微微挑眉:“王爷,你有时间不如多想想岁贡的事情。”

话毕她也不曾停留,径直就走出了包间,只留下君长宁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消失在眼前。

良久,一声碎裂声响起,桌上的茶杯在他掌中裂成了两半,昏黄茶水从桌面缓缓淌下。

君长宁面不改色收回手掌,从袖带里拿出一方锦帕将手上沾染的水渍擦拭干净,神情不曾有分毫改变,只眼眸中寒意愈深。

他对那钟神秀,越发厌恶了。

向求欢竟然不相信他的话。

君长宁动作极缓将掌心中茶水擦干,他目光中掠过一丝深意,开口唤门外的小厮进来。

“将向求欢的贴身侍女带来。”

——

向求欢因为有各种马甲问题,所以向来对自己的侍女不太关注,她一般进了房间就不管外面的事情了,所以君长宁让人带走了她的贴身侍女,她没有丝毫察觉。

不过君长宁并没有将这侍女带离夜栖阁,他只让小厮将侍女带到他所在的这间包厢。

向求欢的侍女叫怜翠,打小就伺候她,但怜翠不是夜栖阁出生的人,她在帝都还有其他家人,算是在这里打工养家。

向求欢不曾苛待过她,但跟她的感情一般。

此刻怜翠见到君长宁,只觉心如擂鼓,倒不是被他俊美外表所摄,实在是紧张所致的。

如她这般身份的人,肖想河山王除非是想死了,她是紧张河山王的身份,又见他单独召见自己,她身为一个侍女万万抵抗不了上位者的命令,她十分担心河山王让她做违背向求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