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元元现在已经进-入了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情,她真怕君长宁等她睡着了过来砍她的手,她可以死,但不能没有手。
系统却仍然冷酷道:“不可能。”
敛元元咬了咬牙,恼羞成怒道:“你别逼我!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告诉君长宁,向求欢钟神秀都是我?有本事你一个扣五千,反正我没有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妥协:“好,可以答应宿主请求,但宿主务必尽全力免除身份暴露的可能。”
“没问题。”
敛元元这时候倒是答应得快,事实上她心里也不是完全没谱,但人嘛,总是要未雨绸缪的。
她蹲在晦暗的角落里,望着黑漆漆的房顶,心里逐渐有了个主意。
于此同时,夜幕降临,帝都城另外一边,玉王府中却灯火通明。
君玉玦早早就设了宴,等待那幽昙阁的阁主到来,若他眼中没有那几分杀意,这宴席大约也就更和谐了。
黎清浣此刻其实离玉王府不远,他披了一件黑色斗篷,整个人如一道阴影站在黑暗里的檐角上,银色月光照见了他半张面具,白瓷的质地在月光下显出森冷的弧度。
他身后还跟了几道同样黑袍罩身的人,不同的是这些人带着黑色的面具。
黎清浣站在檐角上,隔着遥远距离看了眼灯火通明的玉王府,语气不善道:“召财,你看这君玉玦,面上一个翩翩公子,内里却这么显摆,分明是想给我个下马威,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带着黑面具罩着黑袍的召财静静站在他身边,并未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