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性地出声,“公主?”

沈清姝一眨不眨,维持着破裂的神色。

直到杏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她懵懵懂懂抬头。

杏枝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自打被公主捡回来,她眼里的公主向来是从容淡定的。昨天到底怎么了,公主居然这副模样?

沈清姝回神,语气尽量平静,“没事,今日可有看到谢公子?”

“谢公子?”杏枝不解,“今日倒真没瞧着谢公子。自从他身子骨好起来以后,每日准时去书塾教书,风雨无阻。没想到他失忆后才华却是没丢。”

“今日说来也奇怪,我大清早在外头守着,没见着他出门。大门紧闭,瞧着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能不大门紧闭么?

沈清姝头疼,她刚决定回来为上次的事情道歉,谢斯年给她送簪子想来是原谅了她。她怎么能又……又醉酒轻薄了人家?

沈清姝每每想起昨夜的画面,整个人都面红心跳。

那也太不知羞了!她怎么会做出如此行径?

这下好了,人还没完全哄回来,又闹成了难堪的境地。

沈清姝心不在焉地舀着醒酒汤,一小碗汤被她喝了小半个时辰。杏枝得了她先前保证,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想要摸她额头。

沈清姝忽然抓住她的衣袖,“杏枝,你去帮我把哥哥请来。”

大当家?杏枝心头疑惑,狐疑地去请了。

沈致来到临安院时,似有若无撇了紧闭地偏房一眼。

正屋内沈清姝穿戴整齐,坐在会客的圈椅上翘首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