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成功率不到五的手术。
我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但也只是苟延残喘。
蓝芜替我揉了揉许久未活动的胳膊和大腿,难过的跟我道歉,“对不起,是我的父亲害了你,要不是他伪造了证据你也不会病情加重,小蘼,我没指望你原谅他,只希望你能珍惜活下去的机会,活着才能报仇啊。”
活着报仇……
靠这具残破不堪的身躯吗?
我连死都这么艰难,报仇对现在的我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目光死寂的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不知不觉,秋天来了。
国外的秋天有些冷呢。
见我发颤,蓝芜为我加了条被子,握住我冰冷的手心又说,“你就安心在这养病,江湛那冷祁已经处理好了,我们按照你之前的吩咐把你葬在了明月山,葬礼不算隆重,但陆陆续续也来了些人。
对了,江湛也来了,他很奇怪,面无表情的站在墓碑前整整一个星期,我看不出他的悲伤,但总觉得他好像真的挺难过……”
他会难过吗?
像他那种没有心的男人。
根本就不明白我遭受的一切苦难!
而这些都是拜他所赐!
可能看我没什么兴趣听下去,蓝芜识趣的闭上嘴巴。这时,冷祁推门进来,看到我醒了,冷锐的脸上多了一抹欣喜。
他替我理着头发,嗓音温和的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什么感觉。
不痛了……
心也不痛了。
经历过生死的人,仿佛对一切都看淡了。
“冷祁……”
我收回视线,清清淡淡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