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棠的主治医师告诉我,陈棠依旧昏迷中,没有苏醒的迹象。
我失落的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坐在墓碑旁,望着父母年轻时的模样,喃喃自语道,“不是哥哥,那又会是谁呢?”
没人回答我。
整座山静悄悄的,只有微风拂过,带走我对双亲的思念之情。
我在山头一直待到傍晚才离开,夕阳西下,我一步三回头的望着逐渐模糊的墓碑,脸庞被泪水淋湿。
我的车停的较远,大概离我有三百米,走了没几分钟,天空又下起了雨。
雨势来势凶猛,我找不到避雨的地方,我正打算脱下外套避雨时,头顶上的冷雨忽而消失。
我抬眼看到戴维穿着浅灰色的外套撑着一把透明色的伞。
我好奇问,“你怎么在这?”
他温和一笑,“陈棠是我的朋友,我替他来祭拜父母。”
哦,原来满天星是戴维送的。
他把手中的另一把伞递到我手里,嘱托说,“下山的路有些湿滑,你跟着我走。”
我点点头,乖巧的跟在戴维身后,看着男人挺拔的身影,我有好几次都想问他,为什么非要与我作对。
他明明知道我和秦天有不能化解的私人恩怨,可他不打一声招呼的夺了我想要收入囊中的市场。
这让我心里很不爽。
但不爽归不爽,戴维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想到这,我心里郁结吐了口气。
再次抬眸时,戴维已经停下,他背靠在一颗梧桐树旁侧,嗓音淡淡的说,“小蘼,我知道你对我心存不满,理论上我们是商业竞争对手,但私下我们是自小长大的玩伴,我不想和你成为敌人,但现实是残酷的。”
我跟上去,站在他身旁,挑着眉问,“你想说什么?”
他神色严肃,珉紧唇,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