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家,我很少听佣人提及我的公公。
他在江家是个禁忌。
我听江致提过几次,说是在江湛很小的时候就因意外离世。
人死在国外,连尸体都没找到。
他死后,江湛的母亲备受打击在一个安静的夜里割腕自杀。
年幼的江湛接连失去自己的双亲,当时的他不到十岁。
还是一个无法承受悲伤的年龄。
但他没有哭。
江致自小伴江湛长大,他特别不解的说,“当时江家所有人都哭的稀里哗啦,包括威严的江老爷子哭的几近昏厥,可江少一滴眼泪都没留,他就跪在灵堂上神情冷漠的望着死气沉沉的双亲。”
当时的我以为江湛天生薄凉,压根就不会有眼泪。
可在面对我时我亲眼见过他的眼泪。
湿热滚烫的泪水曾灼烫我的心。
苏寒也说过,江湛自幼丧亲,对感情相当冷漠。
那时他把秦诺当成我,只有在面对秦诺,江湛才会露出他鲜少的温情。
那个天生寡冷毫无情欲的男人竟把他所有的温暖给了我。
且只给我一人。
看完信我立刻把它烧了,看着燃起的猩红色灰烬,我突然想江湛了。
我想听听他的声音。
我找到手机给他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男人嗓音淡淡的问,“想我了?”
“嗯,我想你了,我想见你。”
我情绪过于激动,那边怔了一下。
“我晚上会回去的。”
此时此刻我特别的想见他,但考虑他在忙公事,我轻轻哦了一声懂事的挂了电话。
收回手机,我起身去楼上换了件衣裙,然后开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