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的家族而言,不过死了众多子嗣中的一个,远没有得罪淮王的事大。
辽袖叹息一声,怨不得后来淮王造反,一路势如破竹。
大书房,一面山水坐屏光影明灭。
冯祥小心递上一张纸条,上面记着辽槐的住所。
“您瞧见了,槐哥儿那小子一身力气不俗哇,咱们的军官都是身经百战,他以一敌十,却丝毫不落下风,真不像个傻子。”冯祥笑道。
良久,一声轻笑落下来。
“本王知道,他壮得一头虎犊似的。”
冯祥听出来,殿下这是难得的一丝赞许。
文凤真问:“他为何不住在王府,反而住外头?”
冯祥不敢说话,一旁的进禄蓦然开口:“回殿下,这是辽姐儿的主意。”
文凤真身形一顿,眸底一点暗色,多了几分不可揣测。
“又是她。”
冯祥给进禄使了个眼色,进禄却当没看见似的,事无巨细地给殿下汇报起来。
“辽姐儿那日坐您的马车回来,中途去了一趟当铺,小人询问当铺老板,才知辽姐儿卖了一条金链子。”
“什么金链子。”文凤真语气平静。
冯祥已是满头冷汗,进禄这个该死的还不住嘴,朗声回答。
“自然是——殿下您当日赏给她光阴时,拴在光阴脚脖子上的金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