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搬山不说话,侧过身,一根手指轻搭在桌面:“来的时候,我希望你像他,如今见到你,又不希望你像他。”
他这句话让辽袖一头雾水,弄不明白。
宋搬山牵起嘴角:“姑娘放心,你生得这样好看,当然很不像家父。”
辽袖被逗得一笑,唇红齿白,一笑起来愈发妍丽生动,眸光流转间,生出莹莹玉辉,令人无法转眼。
宋搬山不敢再看她一眼,只好垂下眼帘,也扬起嘴角:“我家里珍藏了好多古籍古画,明日姑娘是否有空,还在梨林这里,若你有喜欢的,就送你吧。”
辽袖诧异道:“既是珍藏,我怎么好意思收下。”
“不要紧。”宋搬山笑起来格外令人放松。
“送给你,我很高兴。”
高楼上,老祖宗担忧地问文凤真:“听下人说,你这段日子没睡好,我叫人给你送了安神香,你可用上了?”
坐在一旁的文凤真,一派斯文儒雅。
“用上了,您可以放心了。”
文凤真长睫倾覆,永远无法让人窥知他在想什么。
这段时日,梦里的抽泣声跟小猫似的,嗓音又软又甜,娇滴滴的,像被谁欺负惨了,怯生生又紧咬着牙不敢发出来,唇齿间断断续续溢着,委屈巴巴,听得人升起一股燥意。
一面哽咽,一面一声声唤着的……竟然是“陛下”。
谁是陛下?
世间还有谁这么能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掐一掐就出水,这么胆小,可不就容易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