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死了,你成了寡妇,你生得这样美,过不久便会改嫁,我本想在你身上留个印记,又知道你怕疼。”
辽袖正迟疑间,他起身,拿了一柄骊珠,少女将小小的身子缩在墙角,像只受惊的小猫。
她浑身涌起了莫名的寒栗,身子软绵绵的,眼底浸润了汪汪水红。
“殿下,您拿刀做什么……”
文凤真无声地叹了口气,平日的冷漠凛威被刻意收敛。
他漫不经心地坐着,将骊珠对准了自己的右手,伸出雪白腕子,用那柄骊珠,不紧不慢地在上头一笔一划,血珠顿时溢出。
他在他自己身上刻了两个字,她的名字——辽袖。
血肉翻开,深刻猩红,他仿佛感知不到痛楚,一贯的云淡风轻,用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故意在她脸颊上抹了两下。
少女的瞳仁倒映出他妖异俊丽的面容,心头颤栗,深深的恐惧。
文凤真牵起嘴角:“我要是死了,你就凭这个来认我。”
“辽姑娘,你没睡呢。”
文凤真不再看翠竹,蓦然发话,将她的心神拉回来。
辽袖睫毛轻颤,低头给他行礼。
文凤真维持着缄默沉寂,呼吸略重,她一低头,脖颈腻白,清瘦羸弱。
这个小姑娘,眼神总是闪躲不安的,眼角被逼出的泪珠摇摇欲坠。姝丽脱俗的面庞染上绯红,她每每面对他,总是慌张无措,声音又细又小。
她穿着再正常不过的打扮,却令人心生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