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她病迷糊那夜,这双脚曾羞怯地抵住他的小腹,蜷缩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他,梨花带雨地央求他,他忍不住想起那滋味。
少女的膝盖蹭出胭脂红色。
前世新帝也是这般,分开她的膝盖,一对点漆乌瞳望着她,给她温柔体贴地上药。
膝盖软肉上被磨蹭的红肿,罪魁祸首不正是他吗。
新帝登基后,据说打仗时左手受了伤,用一圈圈绷带缠了手腕,从未取下。
每回她不肯上药,他便懒懒掀起眼帘,说要取下绷带,捆着她两只脚踝,不许她再乱动。
回过神,辽袖慌张地蜷起腿,将裙摆盖得严严实实,一咬牙,挺直清瘦的脊背。
“殿下,我不上药。”
文凤真放了药瓶,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略带嘲讽。
“你以为我要伺候你?”
辽袖一时说不出话,文凤真懒散地靠在绣榻,一脚踩在桌角,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怎么这么能出汗?
他倏然又抬起手指,握住了她的兜帽,静静望着她诧异的面容,心底想着:天气冷,她这副娇气的身子,只怕又要风寒。
文凤真每回一过来,便带来一阵清甜的滚热,他生得极好看,长眉不修饰已然含翠,鼻梁高挺,皮肤雪白。
他起身,淡淡开口:“一会儿叫下人给你送衣裳,先穿这件。”
文凤真低垂眼帘,辽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件宽大保暖的狐裘,方才他脱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