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祥连头上的汗都不敢抹,高声补救。
“辽姐儿住在鹿门巷呢,老奴就在想,您前不久拟好的奏折,不就是建议在鹿门巷修筑贡院吗?真是巧了,按道理这事儿还没定,密不透风,辽姐儿哪得来的灵敏消息,京城那么多巷子不选,偏选中了这块贵地。”
冯祥顺势道:“倘若鹿门巷被陛下批准了修建贡院,是您提议的此事,还不得亲自负责督造吗?”
“巧合?”
文凤真冷笑一声,瞥了冯祥一眼。
“她在乡下连马背都没上过,那天却控制了一匹发疯的烈马,这也是巧合。”
说到那匹被动了手脚的马,文凤真当日瞧见陈氏与岐世子互相指责,按道理他俩劣迹斑斑,的确也没必要推脱这一桩,那便是另有人从中作梗。
文凤真一抬指,蛛网探子从阴影中走出。
“查一查当日带她骑马的老奴,是谁的人。”
探子垂首:“属下记录了当日所有出入王府的踪迹,不出一日,便能在京城揪出这个人。”
文凤真坐下,瞧了菜色一眼:“今日的菜留下。”
不一会儿,冯祥候在外头,接过了红木檀案,他瞥了一眼,喜上眉梢。
这还是殿下这么多日以来,第一次把饭吃完呢。
宣成门外,岐世子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拍拍灰,气焰嚣张,挑衅地盯了小黄门一眼。
好险,二十廷仗差点就打下来了,还不得打得他臀部血肉模糊,半年都无法寻欢作乐。
幸好文凤真喝停了小黄门,带了陛下的口谕,免了他的廷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