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过了解他,听出他语气不耐烦,压迫感深重,但非得装出温润有礼的模样。
文凤真嘴角笑意渐渐凝固,睨了她一眼,至于这么高兴?他又不是土匪,还能绑了她不成?
她要是再如此高兴,他一定会后悔了。
她两只小手掩在袖袍下,激动得攥紧。
方才握火铳时磨了几个大血泡,浑然未察,此刻一下子疼得吸气,火烧火燎。
“嘶……”
她抬指,纤细小手,关节的软肉磨出了十个大血泡,丝丝渗血,看着严重极了。
他凤眸微敛,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受惊的小雏鸟一般,蜷缩在他掌心。
“辽姑娘,上回给你送过药吧。”
她惊慌抬头:“嗯,还留着。”
他的指腹携了滚热,让她想一下子缩回去。
这双手曾拽过她的脚踝,拉过她的头发,摩挲她的锁骨,顽劣极了。
她的手腕子沁凉,柔软惊人,白腻得让人只想蹭下几个红印子。
文凤真拇指微按,不动声色松开。
“回去好好涂药。”
他似乎有些不舍这股凉爽,目光仍落在她皓白的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