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袖点点头:“有劳您了。”
既是如此,她忽然又想到一事:“我有一事想问太医,我老家治疗心疾的药方子,不知为何,总有淡淡的无法入口的苦腥,请问这是正常的吗?”
吕太医沉思了一会儿:“您是觉得苦腥味不妥吗?您将方子写下来吧,臣帮您看看。”
“多谢您,我这个病,希望您别告诉殿下,不想让老祖宗他们担心。”
辽袖轻声委托。
吕太医略一踌躇,白胡子点了点。
吕太医为人温厚,医术精湛,经他调养了这么多日的身子,她信得过他。
上辈子她在王府也是让吕太医调治,她七年不孕,吕太医知道是她娘胎带了弱症,忧思过度,难以有孕,他也没将此事告诉文凤真。
辽袖回忆前世每日喝的药方,写下来递给吕太医,他收在袖口,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她心想:或许能解开这个谜团,前世药汤中缭绕不断的苦腥味究竟是什么。
巳时三刻,只听得宣直门“嗵、嗵、嗵”三声礼炮响。
鼓乐齐鸣,枣红色骏马迤逦而来,彩旗敝日,轿子无不是雕花围栏,约摸三百人的仪仗,朱雀长街摩肩接踵。
两边酒楼早已提前十日被包满了。
众人等着一睹状元郎风采,据说这位状元三元及第,因此更引人伸长了颈子,纷纷探看,口干舌燥。
宋公子在茶楼最高处包了两间雅厢。
他恪守礼仪,没有与她共处一室,两人一墙之隔,看到的风景却是一模一样的。
这样的心境,令辽袖觉得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