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一番下来,辽袖的手指微微抖动,呼吸逐渐平缓,眉心微蹙,似乎有些难受。
探进他衣领间,手指触着细腻如瓷的皮肤,滚烫得像只小火炉。
总是让她把小凉脚搭在他小腹的殿下,总让人觉得他精气十足,龙精虎猛,风吹雨打也不坏。
他要强,从不在她面前露出受伤怕疼的一面。
文凤真似是舒缓了些。
朦朦胧胧间,他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辽袖吓了一跳,像被风吹皱涟漪似的,眼底溅起惊慌。
浓密睫毛颤抖得厉害,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眸,抗拒之色稍纵即逝。
她挣脱开来,跑出厢房外,竭力镇定,不让人看出端倪。
冯祥一张老脸皱巴巴的:“多谢辽姐儿,这次真是多亏您了,殿下这病是怎么回事儿,偏偏撞上人家喜轿就发作了。”
辽袖波澜不惊地压下睫毛。
他不是应该很喜欢成婚么?
上辈子他说要纳新后,试穿大红吉服时峻拔生辉,让人厌烦到一眼都不愿看。
他为什么会讨厌成婚呢,会対吉服产生这么大反应呢?
前尘做罢,辽袖已经不在意了。
辽袖対冯祥吩咐:“殿下醒了之后,劳烦您不要说是我施的针。”
冯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愣了一下,还是点头,赶紧上前探看文凤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