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袖回王府一趟,瞧瞧二小姐。
她心底疑惑:前世曹密竹是在文凤真登基之后动的手。
为什么如今会提前动手呢?
是有什么人促使他改变了吗?
辽袖陪她说了一会儿话,文至仪面色稍缓,浮出半抹颜色。
她握住辽袖的手,轻言细语。
“辽姐儿,若不是你请的大夫医好了我的眼疾,说不定我会一直眼盲心盲下去,做个浑然不觉的蠢人,其实我都明白,密竹他自小擅水,怎么会是落水而死……”
“我都明白,因为他想放蛇刺杀哥哥,才会……”
文至仪眼里涌出清泪,摇头哽咽:“哥哥的旧疾,还是我跟他提起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倘若我此刻与他尚是夫妻,得知他这样利用我去害哥哥,我只怕更心死了。”
辽袖抚了抚她的发丝。
上辈子曹密竹谋害文凤真未遂,是文至仪跪下来求情,保全了信国公府一家子性命。
但她也因为心里对不起哥哥,郁结于内,生了重病,还未重见天日便去世了。
幸好这辈子,这些事情都不会再发生了。
文至仪擦了眼泪,笑了笑:“辽姐儿,我听奶奶说,你要嫁给宋公子了,他老实敦厚,从前在泰州为官,宁肯被当地宗族刺杀,也要力革当地溺死女婴的习气,我是真替你高兴。”
“哥哥他因为你娘的事,一直猜忌你,我会替你瞒着哥哥,不让他搅和你的婚事,因为……我知道你不容易。”
辽袖拍了拍她的手,心下略安:“二小姐,多谢你……”
辽袖起身,回了屋子,躺在熟悉的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