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禄噤若寒蝉,顿时什么都不敢说, 冯祥口干舌燥:“你说呀!”
冯祥咂摸出他表情不対,脑子发懵,嗡嗡作响,这怎么会呢?
他不知道进禄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辽姐儿给殿下施针,救了他一命,自然要好好利用这个人情,多好的机会,最低也是侧妃!
辽姐儿有了家,不再是孤女,从此做锦衣玉食的主子,难道不好么。
再者,府里并没有什么异常,老祖宗那边准备着殿下的婚事,连订亲的吉服都预备好了。
进禄额头上汗珠越冒越多,老祖宗每日都将他拎过去,警醒过他,让他仔细着嘴巴缝。
他想着:原以为没什么事。
殿下见过的女人多,平日也没见対她特殊上心,顶多貌美的女子,是会格外多看一眼的。
殿下若是想要辽姐儿,直接就去问老祖宗讨要了,不会等到现在。
可是他瞧着瞧着,怎么觉得这样不対劲。
殿下抚弄着骊珠,嘴角微牵,眼底惬意的细光微闪,像一条撒了碎金的小溪。
殿下好像真的完了。
进禄心底发虚,面如死灰,一屁股跌坐下来。
不対,是他完了……
宅子外头沈香木匾额,明格窗子上悬了翠竹湘帘儿,弧腿架子上摆了法隆寺那边的盆花。
老祖宗身旁的两个丫头逢鹊、逢秋递了一盏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