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哥儿突然探过头,问:“诶?殿下身上有什么好的地方吗?”
辽袖用一柄圆扇遮了脸,催促他快做功课!
淮王府每天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鹿台爆炸案就活了淮王殿下一个人。
起先有人窥伺风向,觉得里头大有文章,借题发挥四处煽风,唯恐天下不乱。
怎么就偏偏活了淮王一个人呢。
但是连日祭仪看下来,淮王的确是个大孝子。
这日京城天气好,淮王府的一整条街已被挽联招魂幡等一应祭器填满。
一早,便有各部官员,从四面八方陆续赶来,间不容脚,娴熟至极的唱诺声不绝于耳。
从早到晚震耳欲聋的唢呐声。
哭婆子撕心裂肺的干嚎,堆砌得一片缟素。
尤其是大日头下,淮王文凤真跪在漆黑棺木前,一身雪白素服。
人人怨气冲冲地来,懵头懵脑地回去。
他站在台阶上,一声声念亲自写给各位叔伯的公祭文,情真意切,无不令人动容。
雪金色的簪冠将乌发束起,华丽又冰凉。
他一袭素服,皮肤被日头一照,白得几近透明,额头微微渗出细密的汗,泛起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