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家叔伯都死光了,怎么他关起门来,一副格外开心的样子。
他淡淡一扫,不可逼视。
小黄门慌不迭低头,心神摇曳,退出门去。
“殿下不必拘礼。”
辽袖坐在一方案前,脑后盘成一个花苞髻,衬得脖颈白腻,点缀着小巧的银饰。
她说:“殿下,本宫听说你生病了,主持公祭日夜不得安寝,你是朝廷砥柱,怎可先把自己累垮了。”
他忽然抚上自己的额头,手背苍白,水光淋漓。
辽袖脸色微变:“殿下,你怎么了?”
她上前刚想唤小黄门进来,冷不防玉山倾倒,文凤真头晕目眩,脸色难受得紧,几乎倒在她身上。
辽袖小脸煞白,扶着他的双臂,让他缓缓靠在榻上。
他一面微微喘息,一面抬起眸子,不经心地瞥向她。
“公主,不知怎的,我头好晕。”
辽袖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拙劣不堪,但这张脸实在漂亮。
哪怕装出一副头晕懵懂的模样,依然透着一股心机。
“被太阳晒晕了。”他虚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