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烈也不拦着他,说完这句话就往自己房间里走,反正随他怎么选,敢出去,他明天就真打断他的腿给他看。
走到一半,他又突然回头道:“发给我。”
不等霍安反应过来,他哥已经消失在二楼走廊上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半响才喃喃道:“你过河拆桥啊。”
得了他的孝敬,竟然还要禁锢他的自由,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劣的哥哥了。
但霍安还真不敢出去了。
霍烈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今晚出去了,明天不说真打断他的腿,起码一顿竹笋炒肉是没跑了,别人家都是哥哥疼弟弟,他们家他从小被霍烈打大的。
“啊——”
霍安丧气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在楼梯口发出一声绝望的呐喊。
第二天,下午三点媚天见到了又枯萎了一点的霍安,这个正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子顶着一头鸟巢般的乱发,满脸无精打采的表情,对窗外的世界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她进房间的时候,他都还没回过神来。
媚天靠近他,只听见他喃喃道:“我是一只鸟······”
媚天:“······”
这孩子怕不是憋出病来了。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到了一只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叫着的小鸟。
“你很羡慕?”
她笑着问。
霍安恋恋不舍的望着,用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惆怅语气感叹道:“我是一只鸟,向往无尽的天空,奈何猎人斩下了我的翅膀,只为满足他愤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