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温辞越问。
闻镜勾唇一笑:“上交帝国啊,不然呢?”
该是谁的,就还给谁。她可是乖宝宝,一定不会惹闻松生气的。
把东陆那块地的相关文件让温辞越做好,家里吴伯却又来了电话,闻镜一接电话便听那边心急火燎道:“小姐,不好了,家里着火了?”
“着火?”闻镜心里窜起股不妙的预感,焦灼着往外面走:“爸爸呢?是不是爸爸出事了?”
……不会是爸爸的病房,她记得为了保障安全还专程加固的保镖和防卫系统。
吴伯难得焦灼道:“大小姐,不是先生,是霏霏小姐和您的屋子着火了,烧得很凶,家里保镖好不容易才控制下来。”
闻家大宅,从修筑好开始就没着火过。
闻镜一听,脚步放缓了些勾唇轻嗤道:“我知道了。”
烧什么?她屋子里确实放着不少重要的文件,但再重要也可以补办,且大部分都有电子档案。
回了家,闻镜望着被熏得黑漆漆的墙壁,她的卧室被烧得七零八落,不少动辄上万星币的衣服全成了灰,她开保险箱检查了下东西完好无损,又望了眼跟她相连着窗户的程霏霏房间。她微眯了下眼睛,转身带着慌张焦灼的吴伯进了乱七八糟的程霏霏房间。
程霏霏房间烧得比她那间还面目全非,一片狼藉,一股浓烈的烧焦味扑面而来,热烘烘得,屋子里还有一股浅淡的汽油味。她目光逡巡了下,抬脚走了几步瞧见地上有个小型电子成像仪,她微微蹙眉捡起来尝试着按了下开关。
空中出现一张模糊不清的男性照片,右下角名字书写着“程失”,第二字有点模糊,旁边似乎还有个偏旁。
“这个人也姓程?”闻镜蹙眉。
吴伯也跟着疑惑,“不会是,霏霏小姐想念亲生父母专程派人去找了吧?”
闻镜摁掉开关,将成像仪交给吴伯道:“找人把东西修好,我总觉得……这个人轮廓有点眼熟。”
夜晚九点,她吃掉了好几个苹果都没等到裴宿回家,给裴
宿播电话也不接,她倏尔想起近期外面还活跃着摘取腺体的变态,稍稍思忖了下裹上风衣便驱车出了门。
一路风驰电掣抵达裴宿剧组,找了个小妹妹带路,弯弯绕绕好半晌到了拍摄地点就见乌怏怏一大群人整拍摄着,从她角度恰恰能瞧见裴宿站在桃花树下一袭古装薄唇微抿,张口不知说了句什么,背对着她的女性alpha状似愠怒抬手便扇了他一耳光。
“啪!”
周围工作人员严阵以待,别提多认真了。
闻镜顿下脚步没朝前走,微微蹙眉。
当初唐淼淼拍类似戏时,还专程跟她嘚瑟表演该怎么演,又能保护好对方演员,又能逼真。哪儿似那女alpha似的,耳光扇得这般响亮。
不过,裴宿为了工作,稍稍……能理解。
还不待闻镜做好心理工作,就听那女alpha摆摆手不高兴说:“不好不好,这条也不好,我没找到状态,这段我不该手劲儿那么大。”
那女alpha说话时耸了耸肩,望着裴宿毫无诚意道:“对不起啊裴宿。”
闻镜蹙眉,走得近了些把人瞧得清楚了些,微微蹙眉扯住了带路的小妹妹问:“这不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哦,谢眠的姐姐!谢梨!”
“小姐,你小声点……”带路小妹妹忙将她扯到一边小声道:“那是谢氏集团的谢家大小姐,咱们这部戏就是她投资的,恰好谢家大小姐也想过过演员的瘾,这不……就演了个师尊。这场戏,正是男二跟师尊决裂的戏,师尊暴怒呢……”
闻镜挑眉,越过她肩头觑见裴宿恢复状态说台词。
眼见谢梨暴跳如雷又要扇裴宿耳光,她三两步冲上去挡在裴宿跟前,抬手就捏住了谢梨手腕,引来对方短暂愕然后又烦躁愤怒质问:“你谁啊?”
闻镜另一只手抬手,直直朝谢梨脸上扇了一耳光。
谢梨瞪着眼都被扇懵了:“……你、你敢打我?!”
裴宿怔了怔,太阳穴突突突直跳说:“你怎么来了?”
躲来躲去,没成想接的这部剧
竟然是谢氏投资开拍,这谢梨也是好大脸,一个搞金融的可以说半分演技没有,转身便要过过上电视的瘾丢人现眼,还非要佯装对自己高要求高标准,跟被人对戏都一条随便乱过,跟他过戏时随便都要折腾二十多条,更何况是今夜这场扇耳光的戏。
他都被扇了十六下了。
正当他不知何时结束这酷刑,试图放松身体缓解脸上的痛苦,谁料意料中的耳光没到来,闻镜却来了。
他有些意外,又有些……不那么意外。
好像,预料之中。
剧组一时哗然,纷纷围了上来,虎视眈眈望着她。
闻镜甩开她的手,勾唇一笑道:“我是裴宿老大,你欺负我小弟,我当然只能欺负你了。”